血色屏障将众人困在祭坛中央,《九幽命书》悬浮半空,黑色文字如灵蛇般游走,在空中编织出巨大的命运罗网。秦霄挥刀斩向飞扑而来的锁链,火焰刀光却在触及文字的瞬间黯淡熄灭;李静言催动七星引灵盘,金色光芒与黑色文字相撞,激起阵阵刺耳的嗡鸣,却无法突破分毫。
戴眼罩的少年单手撑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两人的挣扎:“这《九幽命书》记载着九幽深渊最古老的秘术,每一个字都能操控他人命运。你们以为斩断命线就能摆脱束缚?真是天真。”他屈指轻弹,命书中飞出一行文字,化作锁链缠住秦霄的脖颈,“不如,让秦大人亲手斩了灵脉宿主,如何?”
秦霄的瞳孔猛地收缩,断缘剑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,剑尖直指李静言心口。李静言望着他逐渐猩红的双眼,咬咬牙,将灵力注入引灵盘,金色锁链缠住剑身:“秦霄,清醒些!”两股力量在剑身上僵持,秦霄额头青筋暴起,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李静言突然想起神秘空间中命盘的画面——自己与秦霄的命线虽紧密相连,却有一处细微的分叉。她急中生智,将灵力凝聚成细针,顺着断缘剑传入秦霄体内,试图挑断被操控的命线。少年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手又抛出几行文字,化作幽冥巨蟒扑向李静言。
“小心!”秦霄突然暴喝一声,断缘剑上的金色魂火猛地暴涨,竟将操控他的锁链烧断。原来李静言的灵力刺激,让他短暂夺回了身体控制权。他转身挥剑斩向幽冥巨蟒,剑刃却被巨蟒一口咬住,腥臭的毒涎滴落地面,瞬间腐蚀出深坑。
李静言趁机将灵力注入引灵盘,七道金光交织成网,罩向《九幽命书》。少年冷笑一声,双手结印:“命书之力,万劫不复!”命书轰然炸开,无数黑色文字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所到之处,地面裂开深渊,禁卫军们纷纷坠入其中,惨叫声回荡在血色屏障内。
“这样下去不行!”李静言感觉灵脉因过度使用而灼烧般疼痛,她突然想起先祖残魂提到的“至阳至纯的希望之光”。环顾四周,她发现祭坛四角的烛台上,竟插着几支未点燃的白色蜡烛——那是书院祭祀时使用的祈愿烛,象征着最纯粹的信念。
“秦霄,掩护我!”李静言冲向祭坛角落,秦霄挥舞断缘剑,金色魂火化作火墙,暂时逼退黑色文字的攻击。她摘下祈愿烛,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烛芯上,灵力注入的瞬间,蜡烛绽放出耀眼的白光。白色光芒与黑色文字相撞,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声响,《九幽命书》的书页开始出现裂痕。
少年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:“有点本事,但不够!”他扯开眼罩,紫色瞳孔中浮现出命运编织者的虚影,抬手召唤出一道黑色光柱,直劈李静言。秦霄毫不犹豫地飞身挡在她面前,后背被光柱灼出焦黑的伤痕,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“为什么......”李静言声音哽咽。秦霄却转头对她露出一抹笑意:“因为我们的命线,从来不是被他人操控的。”他将断缘剑递给李静言,“用灵脉与剑心共鸣,或许能......”话未说完,少年已操控命书发动最后一击,无数黑色文字组成巨大的命运之手,朝着两人抓来。
李静言握紧断缘剑,将灵脉之力、祈愿烛的白光,以及秦霄的信任全部注入其中。断缘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,剑身浮现出与《九幽命书》同源却更加古老的符文。“以我之命,改写虚妄!”她挥剑斩向命运之手,金色剑光与黑色力量相撞,产生的冲击波震得整个祭坛剧烈摇晃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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